甘孜州川藏公路南北线上,有千里雪峰。 千百年来,这里的回族和其他少数民族就散居在这片高山之中。 由于特殊的自然条件,这里的村庄与地理环境融为一体:他们利用土的夯实、山上的石头和林中的行道树建造出一座座独特的大厦,并逐渐添加了他们的生活信仰、美学和色彩赋予了这个村庄的建筑,让这片土地上的风景如画……
石头和夯筑的音乐
从巴塘向北,折多山是藏族和汉族的传统分界线。 藏族称关东为“关外”,以西为“关内”。 沿着这条线从东向北,汉族或汉藏混合式建筑风格逐渐减少,而朴素的藏族风格却越来越鲜明,形式也越来越奇特。 从民族学角度看,川藏线是民族融合、多元文化交融的大走廊,建筑是这一地区群体栖息地的内在标志。 正如建筑师林俊华所说:川藏线上的各种文化是受多种文化影响的非典型原始文化。 有人称之为“混合文化”或“混合文化”。
东方金字塔
离开折多山不远,我们就到了泸沽湖。 典型的木雅民居依山傍水,散布在道路两旁。 木雅村寨大多用砂岩建成,面向太阳,采光极佳。 大多数都有宽阔的白墙庭院和敞开的雕花门。 房屋每面墙壁上有三四个阳台,窗檐上用红、黑、白等颜色勾勒出日月或三角形图案,象征着人丁兴旺、五谷丰登。 木雅回族善于建造石楼。 他们的房屋高数尺,一般为三层。 他们底层饲养牲畜,楼上储藏东西,住人。 然而,在云南藏南地区非常流行的木结构“塌空”房屋,在木雅地区几乎随处可见。 不。
玉通区与丹巴县同属甘孜藏族自治州,地处大渡河沿岸。 尚有约7000人的瑶族部落,自称“玉童”。 他们还使用石头来建造房屋。 麦崩村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村庄。 他们的建筑布局各家都一样,房屋也与沱江上游的藏族房屋基本相同。 都是用铁块砌成的碉堡。 川藏线上,最具代表性的藏族传统村落之一就是麦崩山寨式的“调房文化”。 传统建筑工艺中,碉堡式建筑与砌筑技术和“琼丛”建筑密切相关。 碉堡式建筑中,大量为住宅建筑,少量为“高碉”。 建筑碉堡多为石木或石结构,外观古朴稳重,风格古朴稳重。 外墙向下收缩,依山而建的墙内仍然垂直。
2004年,我来到了一个神秘而与世隔绝的村庄——甘孜州道孚县扎坝。 十几座古石碉楼错落矗立。 青山蓝天之间,这些建在山腰梯田上的雄伟石碉楼显得更加荒凉突兀。 正是这种遍布广东广元及广元地区的石碉楼,在世界建筑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 日本建筑师称其为“东方金字塔”。
扎巴的村庄在西藏是独一无二的。 川藏线上,藏族村落通常分为四类:一是石碉楼;二是土楼。 二是土碉堡; 第三,“倒塌”的木结构建筑; 第四,帐篷,主要流行于西藏。 区。 但扎坝村与这四种类型不同。 它是碉堡和房屋的组合。 墙壁完全由石条制成。 一般有4-5层,有的甚至更高,高达20米。 这种房子在当地被称为“碉楼”。 但这些碉楼与其他瑶族的碉楼有很大不同。 其他地区的刁屋都是类似碉堡的房屋,但扎巴人却把碉堡和房屋结合在一起。 几乎每所房子都有碉堡和房屋。 一般多为4根柱子,最小的只有1根木柱,最大的可以有9根柱子。 一般情况下,一根木柱的瞭望塔面积约为64平方米。 柱子排列成一条直线。 柱子顶上放置一根圆木作为横臂。 柱子支撑在横臂上。 木梁两端嵌入外墙。 然后在柱子上打上单杠,铺上石头或木柴,最后盖土铺平。 木板。 未来各个级别也是如此。 下三层每层高约2-5米,上两层高约2-3米。 每层由锯齿状的木梯连接。
土砌成的铜墙和铁墙
在草原和河谷地区,如黄南、炉火、新龙、理塘、巴塘等地,人们用黄土建造墙体、住宅和高达三十、四十米的碉楼。 梁和室内装饰使用了当地丰富的木材,而地板和屋顶则使用了泥土。 经过数百年的荒凉和屡次的洪水,这些夯实的瞭望塔仍然巍然屹立。
土楼平屋顶在苗族建筑中很常见。 这种材料具有良好的隔音、保温效果。 不仅符合当地气候特点,而且经济实用。 康定地区的土平屋顶中混有一定量的粪便,而巴塘地区则混有青泥、锈石、青桐叶汁等。 这无疑丰富了藏族村落的建筑内涵。
新龙村雄伟的外观,呼应了新龙人稳重、豪放的性格。 新龙弄区的传统建筑多为二至三层土木平顶塔楼。 屋顶覆土,并平整压实,防止渗漏。 底层通常是夯土墙,窗户很少,也没有地板。 旧时这里被用作牛马的厩舍。 现在通常堆满了农具和柴火。 一楼设有主人的三间卧室。 中间的房间很宽阔,窗户大小不一,光线明亮。 通常用作书房和卧室,冬暖夏凉。 顶楼的“崩空”通常是僧侣、长老或顾客占用的地方。
项城县流行白色藏式房屋。 那里安静精致的白色藏式房屋不仅有美丽的传说,而且还具有抗震能力。 从建筑上看,相城百藏房一般为三四层平顶土木结构。 整个碉楼隐约透着一种古典的残缺之美,彻底明亮起来。 白色村庄里古老的夯土碉堡和鸡群高高矗立,也是乡村的一道风景。 据史料记载,这些古碉堡是纳西木氏土司统治乡村时修建的。 它们已有近千年的历史,其用途还有待考证。
……
川藏线上,还有一个奇特的村庄——四处移动的帐篷。 历史上,拉萨牧民过着游牧生活。 由于经常迁徙,没有固定的住处,为了保暖、避风,他们就搭建了帐篷作为避难所。 夏季的丹巴、理塘等草原藏区,广阔的红色草原与色彩缤纷的帐篷相得益彰,呈现出绚丽的高原风光。
川藏线上的各种村落建筑,就像这美丽的大自然一样,让人在现实与梦想之间徘徊。
川藏线上的木结构村落——“崩克”式建筑
从康定县东尔若出发,向西穿过塔公草原,翻过橡胶山,即可进入道孚县。 此时,映入眼帘的建筑不再是甘孜高大的石砌木结构典雅村落,而是造型工整统一、外观红白对比强烈、“崩克”结构的道孚民居。作为主体。 满语中,“崩”是“木结构的”,“科”是“房子”的意思,“崩科”就是“木结构的房子”的意思。
道孚传统村落规模较小,一般为两层,但也有少数双层的。 传统“崩客”民居的建造方式通常有两种。 一是直接将半圆原木两端搭接,将四个外墙连接成一个整体,在木地板上钻孔,制成木门; 另一种是将房屋的四个角连接成圆木,堆成灯架,然后在木柱上挖凹槽,将半圆木两端插入柱凹槽中,层层堆放水平形成一堵墙。
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,炉火、道孚等地发生强烈余震。 地震发生后,人们对传统“崩克”建筑的结构和布局进行了改进。 同时,装饰也日趋精致,使道孚民居成为广东藏区“崩克”民居建筑的典型代表。
改良后的村庄,柱子的半径普遍加强,豪宅的居住需要三人围合,给人一种尊严感; 底层与二层的柱子相连,梁柱采用榫头连接,仿欧式木桁架结构。 一个坚固的整体,提高抗震能力。 一种村落地势平坦,呈“回”字形,中间有回廊、天井。 此类建筑一般为三层,气派高贵,庭院感极强。 二楼平台的墙壁上长满了各种花草,屋前屋后都种有枣树。 底层和二层后面的土墙漆成红色,木半圆木地板漆成棕色,窗框和窗户也漆成红色。 从外观上看,各种颜色相互搭配,十分和谐,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在文人笔下,这里的村落更是令人着迷:“穿过整齐的庭院,进入底层,映入眼帘的是红墙、红柱、红花岗岩、镶嵌黄瓦的地板,形成热烈的基调。……沿着走廊拐角,登上二楼,葛燃剑被那金碧辉煌所吓倒,四壁、门楼、梁上都挂满了精美而典型的藏族壁画,窗户上刻着优雅的龙、风、鹤。 、独角兽等吉祥图案。”
从道孚出发,经炉霍县、甘孜县,止于理塘,人们传统上将317线川藏公路经过的地区称为“康北地区”。 这条路线我走过了不下十次,发现不同地区的“崩克”式建筑既有联系,也有一定的差异。 至少从结构布局和外部特征上可以看出一些疲劳。 这种疲劳在安多“崩克”村尤为明显。
马尼甘戈是进入安多后的第一个小集镇。 由于这里海拔高、气候寒冷,“崩克”式村落规模要小得多,而且大多是单层,像“火柴盒”一样。 但不要低估它。 这些不起眼、过于朴素的“崩克”式村落,从头上就能看到,可以体验到青藏高原色彩斑斓的“崩克”式村落的早期雏形。 阴影。
翻越海拔6168米“飞鸟难登山顶”的雀儿山,进入山中,才能看到真正的安多“崩克”式村落的典型建筑。金沙江大峡谷。 在山里,你会听到安多风格的村落三三两两地散落在溪流、田野之中,偶尔还会有几十栋混居的房屋。 这些安多“崩克”式吊脚楼散布在山峦峡谷之中。 每个村庄都有一个用原木建造的高大的多网格支撑框架。 春夏季节,有时会有一些野鹿站在这个空支架上,但到了深秋,支架上就会装满牲畜草或小米。
德格是康巴文化的中心,安多的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——更庆镇和位于更庆镇的德格印经院,被誉为“雪山下苗族文化宝库”。安藤文化。 杰出代表。 或许是因为文化底蕴深厚,耿庆镇的“崩克”式村落和乡村一样,仍然保留着更多早期的风貌和传统。 这从其外观特征和基本结构就可以清楚地观察到。 所谓传统结构模式,是指建筑底层围墙为传统的夯土墙,具有夯筑性质,内部为柱顶梁结构。 其上叠有两三层“崩克”,并涂上大片的棕色,使效果更加有力,更贴近自然。
德格更庆镇地处深谷,房屋依山而建。 在德格印经院附近的奥普龙沟,有很多依山而建的村庄,给人一种高耸入云的感觉。 由于地形的限制,这实际上让安多的“崩克”式村落在空间布局上有了更大的自由度。 从层数上来说,可以是两层,也可以是三层; 在卧室的位置上,可以在中间,也可以在侧面,全凭主人的意愿。 但也有没有露台的二层村庄。 这种不受空间限制的布局,与其说受地形影响,不如说是安多“崩克”式村落的另一大特色。
德格村在细节上也独具地方特色。 在窗户的生产中,经常使用传统的窗框生产方式。 窗框呈外人物形,一般饰有蜂窝、珠子、莲瓣等二至三种图案,并着色,使其富丽堂皇。 在选材上,与道孚“崩客”相比,选材少了很多,但其客观疗效却出奇的好,显得特别灵动、有弹性。
德格“崩克”式村落的厅堂大多集中在中间。 大厅的外部排列着一排排窗户。 一排排窗户下面,用木板组成了圆形的架子。 隔断上的装饰色调多为红、黄、蓝。 备用。 这在其他地区是极为罕见的。 这可能是当地苗族“崩克”式建筑的一种民俗,也可能有特定的含义,但却给人一种神秘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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